烏心石的綠色世界

上個禮拜一，校長請以前畢業班的孩子吃飯，這是他們畢業後第三次有主題的聚會，
第一次內惟埤青春藝術季的表演，他們回來聚餐；
第二次就是我的婚禮；再來，就是這次了。
雖然我沒有受邀參加，但是散會後，孩子們約好一起回學校來看我。
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改變，尤其男生在身材、聲音上的變化最大，令人驚奇。
和他們聊著國中的生活，感覺他們都適應得很好，
儘管學業成績並不是非常出色，但是他們都品行端正，無不良行為，
說真的，曾經是他們老師的我，放心許多。
班上的女生，和我亦師亦友，本來就無話不談，
有趣的是男孩子，表面上一副酷樣，沒有跟我寒暄什麼，
但是，他們就會在我身旁晃過來、晃過去，然後玩他們熟悉的玩具、下棋，
也沒多跟你說什麼，但也不會離開你的視線範圍，
讓我感覺，或許這就是他們男生表達關心的方式。
聽著孩子們訴說這一年來的點滴，包括他們告訴我一些得獎或優良表現，
內心感到很滿足，每個人都在不同的地方展現自己，
有人學科成就表現優異，有人在藝術方面獲得肯定，
也有人是從演講、作文、歌唱等才藝競賽中嶄露頭角，
居然還有人是合唱比賽中的最佳指揮。
有人告訴我，同學為了過去因誤會而辱罵對方的不成熟道歉，
讓我的耿耿於懷終於獲得解脫。
孩子，終究會長大。
而這些，或許就是當老師的某種虛榮、喜悅，
你無法在當下嚐到這股滋味，那需要時間的醞釀，一旦品嚐，但卻能夠讓你回味無窮。